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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杰 Jie XU 语序灵活性的限度与语音层漂移的条件 Limit to Word Order Flexibility and Conditions on Phonetic Movement

【核心观点】移位分析是语法理论处理和解释异形同义句法格式间异同关系的基本手段和基本工具。语法中的移位根据其发生的层面可以分为三类：明移、暗移和漂移。其中明移发生在显性句法结构的推导过程中，所见即所得；暗移，看似未动，实际已移，发生在逻辑式层面；而漂移，看似已动，实则未移，它发生在语音式层面。三类性质不同的移位操作不仅发生的语言层面不同，其诱发动因和运行条件也各不相同。明移的诱发动因多半是为了满足表层结构中句法条件的要求，比如格位条件的要求可能会驱使占据非受格位置的名词短语移位至受格位置，而暗移则是为了满足逻辑式中某些特定的语义解释条件，如量化名词短语的移位就是为了消解表层结构的歧义等等。漂移的诱发动因既非表层句法条件，也不是逻辑式中的语义解释要求，而是“急促”和“强调”两大语用因素的共同驱动。

自然语言中语序既有稳定的一面，也有灵活的一面。盗亦有道，那些看似随机偶然、飘忽不定的灵活句法现象其灵活范围是有限度的。语序的灵活性正是语音层移位的结果，而语言层移位的条件就是语序灵活性的限度。

徐杰于2014年下半年在武汉华中师范大学主办的语法学专题研讨会上首次提出了上述理论设想。2017年6月又在江苏师范大学和内蒙古大学联合主办的“第六届海外中国语言学者论坛”上报告了分析架构。在此期间徐杰先后在暨南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澳门大学举行过专题报告，并极力动员期间指导的几位博士生做这方面的研究（部分成果见下列清单）。这些想法终于形成了一篇系统性论文《语序灵活性的限度和语音层漂移的性质与条件》（徐杰、杨西彬、倪广妍合作完成）,在《语言科学》2023年第5期上发表，可以说集多年思考与研究之大成。文章系统地提出以语音层移位（漂移）条件来解释句法灵法性限度的理论框架和分析思路，并对漂移的性质定位、驱动因素和限制条件进行了全方位的勾画。

我们愿与有志于此的同道继续收集汉语乃至其他语言中更为广泛的语料和现象，在此框架下推进相关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久久为功，此项成规模成系统的研究不仅可以将语序灵活现象进行识别、驯服、定性、描写和解释，并将对国际语言学中有关语音层移位的主流理论做出实质性贡献。这样的研究，不仅立地，而且顶天！

其他相关文献主要包括：

2016 倪广妍，《违反词语完整律现象中插入成分的性质》，《澳门语言学刊》第48期。

2017 倪广妍，《语音层面的移位与汉语中相关现象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博士毕业论文。

2020 杨西彬，《格位理论的发展及其解释力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21杨西彬、樊留洋，《 “格”理论与汉语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第5期。

2021 倪广妍，《〈语言习得和语言接触中的语序变化〉评述》，《澳门语言学刊》第58期。

2022 倪广妍、李心敬，《语音形式删除的汉语研究综述》，《澳门语言学刊》第60期。

即出倪广妍，《语音形式移位理论与汉语相关语序类型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